谢歆被苏语带回了缥缈宫。
他恢复了记忆，但还是被苏语管得严严实实，卧床休息了近半个月才将身体养好。
“是我不慎中计。”谈及缘由，谢歆很是羞愧，“请主人责罚。”
以往他做了错事都要受罚，这几乎成了刻进他骨子里的规矩。
苏语看了他许久，道：“我不罚你，该受罚的是我。”
“你跟着我这么多年，我从来没有认真地教过你怎么爱惜自己。”苏语轻抚他的脸颊，“是我的错。”
谢歆握住她的手：“不要这样说，不关你的事，不怪你。”
她忽然笑了一声：“这么紧张做什么。老宫主不在了，这里你最大，怎么惩罚我，还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他伸手抱紧她，“我不要。”
她清清嗓子：“好吧，那小惩大诫，打你二十戒尺。当然我教导不力，与你同责，你若是不舍得动手，我就去刑堂领罚。”
谢歆红了眼眶：“你欺负我。”
“对呀，我就是欺负你。”苏语欣然承认，“你打不打？”
“我不要，我不许。”他不肯放开她。
“喂，”她失笑，“二十戒尺，你平日随手都不止打这些。”
“这不一样。”他固执地说。
“谢歆，你看着我。”苏语正色道。
他挣扎了一会儿，还是放开她，与她对视。
“我不是一个好的主人——”她伸出手指抵在他唇上，“听我说完。”
“我曾经很想保护你，很想让你无忧无虑地伴我成长，但我做不到。”她说，“我甚至从来没有向你吐露过我的真心。”
“很多东西，在我成为宫主之后，是应当与你说的，我有大把的机会，但我也没有。”
“我明明知道，却始终没有去做。我始终不敢向你承认我对你的爱，听说你受伤失踪，我后怕得要命，怕有一天我们再也不能相见，你却从来不知道，我其实很爱你。”
“我虽是你的主人，你也是我的夫君，我不想失去你。”
谢歆眼睛红红的，他不说话，只看着她，半晌，又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：“你就知道欺负我。”
她笑：“打不打？”
谢歆咬牙切齿：“打！”
小奴隶的惩罚从不放水，她早就知道，本以为不过二十戒尺，还是在他挨了她的揍之后，不会有多难捱，但小奴隶真的很懂，每一下都痛到了她的皮rou里。
她趴在原来只用于惩罚他的长凳上，裙摆撩起堆在腰间，光裸的皮肤露在空气中，戒尺破空，每一下都响得清脆。
“夫人要是忍不住了，可以直说。”打了不过四分之一，便听到了他清冷的声音。不像在生气，但听起来也不怎么高兴就是了。
夫人……她埋头在手臂间轻笑。
他终于改口了。
真喜欢听他这样唤她。
随即下一戒尺便打得她险些叫出来。
好不容易挨完，她觉得自己的屁股肯定是肿了，正要爬起来，却被他按住了腰，不许起身。
“夫人给自己的惩罚结束了，来自夫君的惩罚还没开始呢。”
她听完笑起来，偏头问：“夫君要怎么惩罚我？”
“二十巴掌，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“夫人每挨一下，都要重复一遍‘夫君我错了’，否则不计数，重新开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夫人听清楚了吗？”
“我可以拒绝吗？”苏语问。
“不可以哦，再还价翻倍。”
“……”
她被拦腰抱起，转眼便趴在了他的腿上。巴掌落下，打在红肿的臀上，又疼又酥又麻。
“夫君……我……错了。” 她忍辱负重地说。
又一下。
苏语额角一跳：“夫君……我错了。”
再一下。
“夫君……我错……了。”
第四下。
“夫君……要不你就一直打吧，我摆烂了。”她把脸埋进手心，实在是羞耻得不想再开口。
谢歆又打一下，笑：“夫人要是受不了，可以撒娇啊。”
她回头，一手支着下巴，媚眼一勾，妩媚一笑：“撒娇有用吗，夫君不是不吃美人计吗？”
他没阻拦，她便爬起来抱他的脖子：“夫君～别打了，我疼！”
她低头亲他嘴唇一下：“不打了，好不好？夫君～”
他搂紧她的腰一把起身，大步走到床边，把她放下，低头狠狠吻住了她。
……
撒娇有没有用她不知道，但她发誓，她这一晚绝对不止挨了二十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