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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(重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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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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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的情况是什么呢?

    “莫非父皇——”唐煜失声叫道。

    崔孝翊沉重地点了点头:“只怕陛下经不住丧子之痛。”

    唐煜咬了咬牙:“不能再拖了,我们连夜上路。”

    归程已行了大半,之后又是昼夜兼程,第二日黄昏,熟悉的洛京城终于映入唐煜一行人的眼帘。

    城墙巍峨依旧,路上行人如织,长亭有人设宴送别。此情此景,如昨日重现,然而唐煜的心境已然不同。

    顾不得回齐王府休整沐浴,唐煜带着满身的风尘,一路策马扬鞭,顺着朱雀大街奔向承天门。到了承天门,没人拦着唐煜让他下来,他干脆骑着马又跑了一段,快到紫宸殿时才翻身下马。

    太监为其拉开朱红的殿门,唐煜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,譬如进去后看到一具棺椁什么的。

    好在最可怕的情况并未发生,明黄锦帐中躺着的老人头发斑白稀少,两颊凹陷,但确实还在喘气——虽然进气多出气少吧。

    没管父皇能不能看到,唐煜一撩袍子下摆,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大礼。

    何皇后匆匆迎上来,面容憔悴,未施脂粉,身着老气的墨兰衫裙:“煜儿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昏睡未醒,母子俩避到侧殿说话。

    唐煜攒了一肚子的问题,屏退众人后急促地发问道:“母后,父皇的病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何皇后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方素绢绣翠竹的锦帕遮住半张脸:“……陛下下了让你回京的旨意后就病倒了……孙院判说,说——太医院全是些没用的东西!”

    唐煜眼睛里染上悲哀,纵使母后并未明言,他也听懂了。中风最怕复发,然而父皇去年已经发过一次病,短期内再来一次,眼下太医院上下只怕是对父皇的病情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他转而问起另一个关心的问题:“母后,三哥一向身子康健,他究竟是怎么没的?”

    泪珠浸湿罗帕,何皇后闷闷地说:“烽儿从建康回来后身子就不大舒坦,前段日子染上了风寒,养了几日不见好,突然就……”

    呜咽声渐响,何皇后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唐煜半信半疑,四年未见,皇兄身子如何他也不清楚——但,总觉得有点古怪。

    “……母后,三哥身边的人你查过没有?”唐煜的嗓音略显沙哑,忍不住提出一个可怕的猜测。

    何皇后放下帕子,露出红肿的双眸,对着次子点了点头:“你想到的,母后也想到了。这话我就跟你说,你千万别声张。东宫的人母后全拘起来了,太子妃身边的人……有一个不甚妥当。”

    “三嫂?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齐王归京后,皇帝病重的消息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,紫宸殿的大门重新打开,侍疾的皇子皇女们轮班倒,宫妃们来了又去,皇后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御床边上。

    眼看着皇帝的病一日重过一日,皇宫中人个个面带哀戚,脚步沉重。

    倒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太子,或者说下一任帝王的五皇子到紫宸殿的次数不多。唐煜倒是想回紫宸殿侍疾,可前朝还有一堆事情压着等他处理呢,还得防备着南陈趁此机会反攻,又得抽空派人去接老婆孩子进京,忙得脚不点地。

    今生不像前世,唐煜手头没什么可用的人,好多事情得亲自盯着,且安乐的日子过惯了,许久未接触过朝政,手就有点生,急得他嘴角生了好几个燎泡。

    昏沉中的庆元帝并非全无清醒的时候,偏偏因为该死的中风之症,他一句话都说不出,即使醒着也只能发出“啊啊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父皇,您感觉如何?”这一班侍疾的十皇子唐炆连忙示意宫人端药碗过来。坐在床脚的何皇后面上挂着温婉的笑,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    听说齐王终于到京,庆元帝有千言万语想要嘱咐次子,怎奈一句都说不出口。次子是个宅心仁厚的,几个年幼的儿子想必都能保全,他能力也有,但终究是经验不足,真能斗过这一班老臣吗?朝廷连年征战,国库那点子家底全耗干净了,他能应付得了这番局面吗?

    想到这里,庆元帝开始怀念逝去不久的长子。太子纵使有千般不好,但在政事上从未教他cao心过。

    迟暮之悲,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。庆元帝心中痛苦不已。悔不当初,悔不当初,千防着万防着,担心他没死长子就夺权,如今长子反倒先他一步去了,这叫什么事情?老天爷,你为何如此狠心,若是再给朕三年,不,一年就行……

    可惜冥冥之中,命数皆有定。

    深山老林中,银月照耀之处,一处略显破败的古寺,

    应友人之邀前来的延净对一位相貌英俊的年轻僧人说:“贫僧无能,治不了师侄的病。”

    年轻僧人面色波澜不惊:“不怪大师,小僧在俗家时不知看过多少杏林名医,都对小僧这疯癫之症束手无策。”

    “师侄之后还是打算面壁苦修?”

    “小僧准备回洛京一趟,了却出家前的业障。大师可愿与小僧同行?”

    延净脸色微僵:“贫僧准备南下云游,就不陪着师侄了。”

    年轻僧人微微颔首,并未纠缠,两人对坐谈了会禅。话赶话的,年轻僧人说:“……有时小僧会想,这么多人为何偏偏是我得了这个病。是前世罪孽太深,还是今生佛祖设下的磨练?”

    延净有点心不在焉:“许是两者皆有吧,师侄莫要太过困扰。”

    年轻僧人笑了笑,思绪飘向洛京城中的卫家老宅,不知母亲这些年过得还好吗?

    同一轮明月下,蜀王府中的唐煌席地而坐,对月痛饮。

    蜀王妃崔桐月下踏光而来,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青碧绫衣,可惜一开口就打破了难得的美好。

    “父皇都病成这样了,你还喝酒?”

    唐煌不以为意,反而招呼她说:“表姐坐,一起喝吧,再过几天就喝不了了——我知道你心里苦。”

    崔桐的脸色变了变,竟依言坐到唐煌身边。

    片刻后,她冷不丁地问道:“你究竟喜欢贵妃什么?她那张脸吗?”

    唐煌立即出言反击:“那你喜欢皇兄什么?还不是嫁给了我。”

    崔桐自斟自饮了一杯酒,平静地说:“母亲逼得,你不也是吗?”

    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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